世界信息:司马一民:多读一点“闲书”
有一次应约与一些年轻的文字工作者谈读书,我谈的题目是《多读一点“闲书”》。
(相关资料图)
我的理解,读书大约可以分为两类:一类是读专业书,从小学到高中的课程,往后就是大学的专业学科,再往后是参加工作以后学习与职业相关的知识。这些状态下的读书,可以称之为“必读”,具有明确的功利性,不读专业书,毕不了业,干不好工作,道理不用多说。
还有一类是读“闲书”,也就是专业书之外的书。读这些书,没有一定之规,全凭个人喜好,没有明确的功利性,因此有人把专业书之外的书统称为“闲书”,甚至认为是无用的书,可读可不读。这样去看待读书,狭隘了一点。我们确实要重视功利性的读书,也不能轻视读“闲书”。
我比较赞成有时间多读一点“闲书”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读书是一种精神生活,精神生活的丰富与否直接与人的修养、品位、趣味相关。人除了工作之外,还有生活。如果仅仅只会执着于工作或者专业,对其他了无兴趣,这样的人生是无趣的,享受不了生活,也很难融合好家庭、同事、社会。读“闲书”,使人能够了解专业之外的多彩世界,开阔眼界,丰富知识,活跃思维,有助于自己成为一个有趣的人。再一个,当今信息时代,学科交叉跨界日益增多,读“闲书”往往使人能够触类旁通,心灵顿悟,说不定因此而产生思想火花,变“无用”为有用。
现在及将来也许一份职业一个岗位干到底的情况可能不太多了,人的一生很长,保不齐哪天会换岗位换职业,所以读“闲书”还可以作为知识储备,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,避免了“书到用时方恨少”的遗憾。
我比较喜欢读“闲书”,几十年来一直杂学旁收,读书的种类有多少自己也搞不清,没料想读的“闲书”很多次居然帮我办成了正事儿。我大学的专业是中文,后来做纸媒,似乎与文字工作对口,可我承担的文字工作的内容非常广泛,几乎各行各业都接触了,如果没有读“闲书”打下的功底,是做不好工作的。比如,可以与政治理论权威平等对话,也可以与宗教界人士煮茗清谈,还可以与戏曲歌舞等艺术家纵横谈艺,更可以与企业家深入探讨,甚至可以与烹饪大师研究杭帮菜溯源传承创新……有一回一位编辑着急找人写一个版“红学”史话,有人推荐我,我一个晚上拿出了4000多字,条理清晰,要言不烦,成功“救场”。
深入研读古诗词,我发现了一个古代诗人们的“秘密”,他们喜欢用诗词纪事,办了一件事儿、到访一个地方、探访朋友、看风景、聚会等等,都会留下诗篇,就像我们现在遇事喜欢拍个照发朋友圈一样,古诗词是有别于正史的丰富的历史文化宝藏。近年来,我以解读诗词的方式切入,进行普及优秀传统文化写作,让传统文化走进普通读者。今年出版的《苏东坡:前生我已到杭州》就是杭州历史文化中有关苏东坡诗词解读的普及读本。通过深入解读苏东坡写的与杭州相关的诗词,挖掘了诗词背后的宋韵故事,展示了苏东坡在杭州丰富多彩的人生阶段。读者可以从《脚步轻快走新登》《田间竹林访於潜》等篇了解苏东坡为官的日常情形,从《桂花诗里传情谊》《吴山之上有美堂》等篇了解当时杭州官场的生态,从《醉酒牡丹插上头》《别样观感钱江潮》《十三楼里端午节》等篇了解宋代杭州人的生活情形,从《携手走过归隐桥》《望湖楼下水如天》等篇了解苏东坡与师友的情谊,从《隔空对诗林和靖》《婉约诗词存珍爱》等篇了解苏东坡的真性情,从《何时有诗说苏堤》《诗作菜谱东坡肉》等篇了解杭州人对苏东坡的喜爱……
我前些年出版的三部个人专著《评点经济》《天堂财富论》《解读经济密码》都是经济类的;我参与编辑的几套丛书却是时政类的;近年在写的“诗与城”系列文章是文史类的包括宋韵文化,结集出版的书有《诗里杭州》《诗词里的杭州宋韵》《白居易:与君约略说杭州》《苏东坡:前生我已到杭州》。
有年轻的同行曾经问我何以角色转换自如?我的回答是:多读“闲书”。
本文原载: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(2023年4月20日),作者:司马一民,杭州市政协智库专家、杭州市文史研究馆特约研究员、浙江省作协会员、浙江省民营经济研究中心专家委员会委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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